从海边回机场的途中,他们翻过别人后院,惹得看家犬吠叫。选了一家屋主早早入睡的后花园,乌奇奇转了一圈未被收起的晾衣架,取下一条粉色花边内裤。碍于醉酒,回溯术有些吃力,内裤的时间一下回猛了,消失不见。她捧着空空如也的手很伤心,最喜欢的一条就这么弄坏了。
海里那一炮打得很凌乱,内裤没了,鞋子掉了,袜子只剩一只,奔跑许久害得脚趾头处还破了个洞。好在手机没被卷走,还在兜里。
重新挑选一条新的,黑色纯棉低调舒服,也不赖,她调整好,穿上得意扭扭屁股。
库洛洛低声咂舌,吸了口冷气,俊脸充满嫌弃。
“你不为我骄傲吗?偷东西这么顺手。”乌奇奇撩起裙子转圈显摆,只是赢得他一声忧愁的叹气。她调戏:“哦,偷内内是入不了老大的法眼吗?”
“确实丢人现眼,尤其是配上纹身,格外刺眼。”他恨铁不成钢盯着大腿处。“还不如光着。”
“哦~!?”这一声一波叁折。“原来你好这一口暴露play。嗯,有迹可循,前天你光天化日之下玩我好像很兴奋。”
“我——”
“哇~老大是色鬼。快逃!”
大概说话声太响,屋内隔着窗帘亮起灯光。库洛洛步伐一个踉跄,揉着太阳穴去追落荒而逃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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伦敦市。经过叁座博物馆,库洛洛在一番考察后选择撬开第四座的窗户。他拉住探头想闯入的乌奇奇,宣布道:“让我示范怎么做盗贼。”
他说话时气势到位,指挥乌奇奇让她用回溯术把各种警报器拆除更是颐指气使。
一一照做的乌奇奇纳闷:“不是说好你来?”
“合理运用你的能力是示范的一部分。”库洛洛坦荡地等着展示柜的玻璃消失。
“学到了。”乌奇奇虚心点头,老大就是好,就是厉害。以前好像除了为复原物品而使用,还真没开发过回溯术的其他用途。
防盗的玻璃柜一面凭空消失。库洛洛指腹掠过盘绕在天鹅绒衬布上的项链,停留在旁边一枚黑曜石戒指上,碾磨。他摘下乌奇奇手腕上的银链,把小巧的戒指套好,和另外两枚并排,调转审视。库洛洛看她,再看珠宝和介绍,不满摇摇头,将系带重新扣好。
“先凑合戴。”他吻她手腕内侧。“很难想象什么才配得上你的光芒。”他挥臂将展品扫落,不顾一地狼藉,把乌奇奇抱放到半腰高的展台上。
乌奇奇双手捉住他衣领,将他拉近至岔开的双腿之间,仰头拥吻。“是哦?那你配得上吗?”
库洛洛垂下眼眸,唇的一连串烙印越来越低,直到整个人跪在她腿间,俯首吻敏感的腿心。“当然不。”拨开内裤。“委屈你了。”吻更敏感的部位。
现在可当真是委屈。“这种地方也要来一发?!”
“我需要配得上‘色鬼’的名号。”破罐子破摔。
舌头挑弄的扫荡令人抓狂。隔着浓密睫毛向上看她的眼神更甚。调情挑衅参半,仰视的角度和高超的演技将一切情绪混杂成崇拜,令人昏厥。像在问她敢不敢。
乌奇奇自是要应战,单手按住他脑袋,瞻望四周,确定没人之后,狠狠将他夹在腿间。
洒脱很快玩脱。乌奇奇一只脚丫踏在他肩膀,另一只挂在肩后,两腿随节奏的变换发软,打颤。半躺着,迷离望向高高隆起的圆屋顶,几缕月光从窗中渗入,美轮美奂,舒服到像春梦一场。身体习惯了快感,精神很快就翱翔天际。
吃饱喝足的男人舔去流下的淫液,拿柔嫩的大腿内侧做餐巾纸扭头擦拭,被乌奇奇抓住黑发,拽起来,凶狠地命令道:“快上我!”
库洛洛一手勾住她腰,一手拎起双腿,利落将她调转成趴在桌上的姿势,单脚踮着,另一条腿内侧贴在桌面上弯曲岔开,露出通红的小肉穴。
“恩、恩?”预料之中的满足感没来,反而是后穴被顶住,挨戳两下。那根触感疙疙瘩瘩有些发凉的东西沿着臀沟滑动。
男子的魔音说:“想要就放松,”她就真放松了,凶气全无踪影,骨软筋酥。他笑得好听,还夸她乖。
库洛洛借机将握着的珍珠项链顶端用食指头推入。按理说第一颗塞入后穴的异物应该是最难的,要挤开紧致的括约肌,偏偏此刻顺序反了,乌奇奇因色性大发而放松警惕,让漂亮的珍珠趁虚而入,过分充实的挤压感又令她立马夹紧屁股想挣脱。
库洛洛作势往外拉了两下,又趁她呜咽着放松配合时往深处塞入项链,惹得她亢奋地呻吟:“唔,你喂错地方啦!是前面的小穴饿了。”
“别挑食,只有这个吃,你要是不要?”库洛洛缓缓抽送价值不菲被他拿来做肛珠的项链。
“……要。”馋猫委屈巴巴,收起利爪。后腰被按住,不能动弹,只能扭腰摆臀,臀部弧度形成完美的桃心。
“那请问,到底是谁色?”
“你!你跟谁学的?坏透了。”
啪,屁股挨揍。这一下骚穴不争气地喷出好几滴兴奋地淫液。乌奇奇深知自己也被飞坦带歪了,否则随便挨个打怎会这么爽?
见状,库洛洛裹住蜜臀搓揉,不时将两瓣桃肉向外扯开,露出粉粉的入口,此刻正含着洁白的珠宝,随他的举动而像条小尾巴一晃一晃,煞是可爱。
“珠宝很合身。”库洛洛赞道,淫靡地用慢动作将肛珠整串抽出,让她感受每一粒圆珠穿过穴口的摩擦,然后将其悬挂在她眼前,上面透亮的肠液像点缀的露珠。“喜欢么?”
“恩……能不能也喂喂奇奇的小穴?它好饿好可怜,想吃肉棒。”乌奇奇意犹未尽撒着娇,侧头回望,屁股撅高,双手用力拉开两瓣阴唇,露出翕动的粉色甬道,用淫水泛滥的温柔乡勾引他,全然不顾自己刚刚吐槽他这种地方也要来一发。
硕大的性器挤开层层迭迭的穴口,咕唧一声被吞没。
抽插的水声和珠宝落地声噼噼啪啪同时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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库洛洛非常尽职地示范了盗贼本色,离开文物馆,轮到乌奇奇拍拍胸口,要带他参观世上最美的珠宝之一。
“这里这里!”坐在高速公路长长的街灯臂上的乌奇奇挥手嚷嚷。灯泡是坏的,使她黑夜中的身影不易察觉。
顺着杆子往上攀爬,库洛洛落座她身旁。“你总能找到独特的位置。记得以前你钟爱屋顶。”
“特别吗?这些地方都很受鸟欢迎啊。”乌奇奇晃荡悬挂在外的小腿。
头顶飞过振翅的蝙蝠。
过去不曾关注的小小生命开始出现在库洛洛视野内。“的确像你会注意到的。比起地上爬行和织网的蜘蛛,你是翱翔的飞鸟。”
乌奇奇仰头,望向被城市灯火点亮的夜空。“哈哈,蜘蛛也有会乘风飞的呀。这样撅起圆圆的翘臀,感受风,时机对了朝天空吐出蛛丝~有的小家伙还会给自己编织降落伞。我觉得它们的飞翔比有翅膀的小鸟还有勇气,因为不知道会被封带去哪,也没法控制落点,粘到哪是哪。”
于是以蜘蛛做标识却不够了解它们的库洛洛听了一堂动物学,脑子自动去想该如何延伸运用到玛奇的念丝上,偶尔刚刚的不正经画面会钻入脑海,又看到乌奇奇撅着屁股,放纵随着抽插而淫叫,银丝粘连彼此。
坐在如同金属树枝的灯臂上,他也仰头。“说你像鸟,我看到的是衔着橄榄枝的你,自由自在。”
“橄榄枝?太高看我了吧!我需要澄清,我可不是什么高尚的和平之人。我和你一样,是冷血的杀手,或许比你可怕得多。”
见他不置可否,乌奇奇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。
“你想,我能和动物沟通,对我来说它们和人类没有区别。但是我爱吃什么?”
“肉棒。”
从没听过他用浑话,这次他说得过于不假思索,吓得乌奇奇差点掉下去,好在库洛洛拽了她一把,并问:“难道不是?”
“……咳咳咳,我没听清,你再说一遍。”乌奇奇不怀好意竖起耳朵,想听他继续说下流的话。
“我说‘肉吧’。”
“切!”乌奇奇嘘他,随即叹气:“对啊。对我来说,动物和人一样,我爱吃肉,那么四舍五入,我是个不折不扣的食人魔。”
他大脑宕机,缓缓冒出一声:“啊?”
“你想,我明明可以做素食主义者,但我贪嘴,这和你选择杀人有什么区别?”
这个观念令库洛洛匪夷所思。“你把吃肉和杀人相提并论?”
“都是杀生。世上那么多人在无法和动物沟通的情况下还愿意选择吃素,选择温柔对待生灵,他们难道不更高尚?”
库洛洛啼笑皆非。“你觉得我会在意吗?”
“你不在意没关系,这与你的道德观无关,但我应该啊!我和喜欢的动物做朋友,杀和吃那些不是朋友的。我明白牛奶来自逼迫母牛不断怀孕产子,可我依旧爱喝奶茶。我知道在餐厅里吃的每一块肉都来自屠宰场。我听得到它们痛苦的哀嚎,却依旧选择满足口腹之欲。知而不改,这难道不比你冷漠?”
一整段发自肺腑的质问,乌奇奇羞耻地垂首。
这让库洛洛无比头痛,此女子的思路时常令人胆颤心惊,她此刻是渴望被安抚,说尽管如此她也很纯良,毕竟在旅团当中,她当之无愧是个圣人;还是想得到肯定,说她的确是个道德败坏的家伙,毕竟在旅团当中,没人会丧心病狂吃掉自己的猎物?无论如何,让一个连人权都不在意的土匪去思考畜生的生命实在是难为他了。
羞耻,无论是因性事还是因道德,这把让人脸红、让人垂头的心中戒尺,从何而来?尺度又与谁相比、由谁测量?
“你连我这种人都不做审批,为什么要批判自己?”库洛洛说:“况且,别误会。恐怖分子看上的人,你认为能是什么样?巧的是,旅团一直缺个食人魔担当。这可比内裤小偷威风多了。”
大松一口气的乌奇奇笑到人差点折下去,好在小腿勾住了灯管,倒挂金钟。“好耶!我是不是比阿飞还威风?”
下方疾驰而过的车流形成断断续续的河流,红白黄的车灯拉出一串串星光。心事也延伸。
行驶中的救护车忽然亮起急救灯。红蓝闪烁。
乌奇奇激动地说:“来了!我想让你看的宝石!这个蓝,和你耳垂上的很像吧?”
库洛洛抚摸耳饰,回头看驶去远方的车辆,找不到任何相似之处。
“最最漂亮的时候是高峰期时,宝石一闪,所有车辆给它让路,它穿过一片红色刹车灯海。”
他的视线钉在来往的车辆中一张张陌生的脸上,似乎即将看清。这种回望就像陷入了漩涡,无法自拔,而她的话语不知道是阻力还是助力,推拉着他。
那些珠光是她独有的首饰盒,她不需要他来梳妆打扮,这也是他无法想象,无法拥有的色彩。
正如她的眉眼,神采奕奕。
“怎么样,好看吧?”
“恩。不知和火红眼相比如何。”库洛洛自言自语。
“传闻中的七大美色?各有各的美吧。”乌奇奇挠挠下巴。“红眼树蛙的眼睛就特好看呢,火红眼会是什么样呢?”
“要一副吗?”
乌奇奇斜视他。
“玩笑而已。”
“飞坦水准的地狱笑话……他跟侠客这样逗我我还能理解,你就算了!”
“恩?”
“他俩觉得杀人好玩,所以自然想和我分享,你不同,不以杀人为乐。”
如同受到了侮辱,库洛洛皱眉绷紧身子。
“我的感觉不对吗?他们把生命看作一场游戏,把其他人当成玩具或垃圾,所以他们不在意杀人。但是你懂得生命的价值,所以才从别人手中剥夺。”
本能想要反驳,但声音发不出。库洛洛忽然觉得疲惫。这趟名为约会的旅程,变成一场拷问。他讨厌在她雄厚的生命力面前,自己是赤裸的感觉。甚至还无法看穿她。角色反转的滋味让他本能想说些什么打压的话语,将她牢牢压在身下,剪掉她的翅膀。冲动转瞬即逝。和她在一起久了,果然对彼此来说都过于危险。
他向下坠去,重重落地,沿高速公路行走。“回去吧。他们该等急了。”
“唉?!又要跑?!我不行了!好累。背我!”乌奇奇在后方哭诉。没人搭理她,相比之下,侠客的公主抱就不用提了,飞坦都比库洛洛更是贴心的小棉袄,从不介意扛着她!真想打电话呼叫苦力啊!她对着车流伸出大拇指。“不管你了,我要搭车!一步也迈不开了。”
几分钟后,向前走的库洛洛看到乌奇奇坐在皮卡车的尾箱中超越了他。乌奇奇扒开下眼皮冲他摆鬼脸,然后笑嘻嘻挥手,让他快上来。
她挤坐在堆满工具的车尾箱里,她的首饰盒里。
库洛洛失笑,摆摆手,让她先行离开,他则不紧不慢朝飞艇起飞降落的方向散着步。